猘儿的小辫纸

黄嘟嘟生日贺文——《金鲤》

  今天是阿德的生日哦!公瑾的生日查不到了,我就当你们是同一天生日叭~(双倍快乐嘿嘿嘿)

  祝阿德岁岁安康,日日无忧,事事顺遂~🎂🎂🎂(某权:呸,这不是该我说的么??)

  【手动分割,以下为生日贺文正文,学习间隙忍不住码了个甜饼,没有构思没有大纲,文笔情节都很粗糙,希望姑娘们不要嫌弃呀】

  

孙权正拿着鱼食在周府的鱼池边喂鱼,左找又找,却不见从前最漂亮的金色鲤鱼,便扯开嗓子唤道:“阿兄!你来!”


半晌过去,仍未听见答复,孙权心想,阿兄是做什么去了,自打进了周府,他便一溜烟没了影,眼下约莫已过了一个时辰。


“奇怪,阿兄不见,公瑾哥哥也不见,莫不是都去前厅热闹了?”孙权将鱼食放在池塘边的木栏之上,急切地迈着步伐在后院搜寻着二人的身影。


“方才过来时,我明明见到前厅都是女客,公瑾哥哥一向不喜和她们混在一起的,想来是在内室罢……”孙权边想边轻车熟路地走向后院里周瑜内室的方向,这地方他几乎隔两日便要来,因此轻车熟路,几下便跑到了内室门口。


“公……”白嫩可爱的小脸上渗出几滴晶莹的汗珠,孙权开心地正要喊叫,却突然被内室里一阵隐忍的喘息给吓得住了口。


仔细一听,这是周瑜的声音!


“不好,公瑾哥哥房里进贼人了!”孙权的脸色转瞬变得煞白,但他明白自己人小力弱,若是周瑜都无法降住那贼人,自己平白冲进去岂非送死?

于是孙权急忙左右环视,见院内有一根捣衣的木棒,便咬着小嘴将之费劲地提了起来,悄悄潜进虚掩的房门,打算给那个欺负公瑾哥哥的贼人一闷棍。


“伯符,别...别碰那里……”周瑜的声音有些哑,更是透出些许平日里从未有过的祈求之意。

孙权傻眼了,那伏在公瑾哥哥膝间的“贼人”,正是自己的阿兄孙策!


“…伯...伯符,内室门未关,权儿他...他还在后院...”素日温润如玉、气度沉静温和的少年,此刻发冠微斜,银白长袍被撩至腰间,亵裤被人扯到纤细却骨节分明的雪白脚踝,俊颜酡红缱绻。


孙权呆呆地看着周瑜,听着他喘息,看着他因沾染欲望而显得有些扭曲的俊美五官,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:


“为什么阿兄要那样欺负公瑾哥哥?”


瞧阿兄抬头时那得意地快要飞到头顶的长眉,和薄唇边掩盖不住的笑意,再听到公瑾哥哥的哭求,九岁的小人儿自然便认为自己讨厌的阿兄在欺负温柔的公瑾哥哥。


可是...为什么呢?


平日里他喜欢周瑜没错,但阿兄也喜欢啊,他时常送各式各样的古琴、发冠、宝剑给周瑜,跑周府的次数比见母亲请安还勤,且周瑜也很喜欢他来,见到阿兄时桃花眼里总含着笑意。


“我也,想那样对公瑾哥哥……”孙权的念头一出现,他便呆住了。


他怎么能也喜欢欺负公瑾哥哥?那与讨厌的阿兄又有何分别?!


孙权一面在心中痛斥自己,一边思索着阿兄突然转性的原因,一双乌黑圆亮的大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榻边交缠的两人。


阿兄他们,在做甚么?


周瑜震惊地睁开眼,只见素日俊逸潇洒的玩伴此刻变成了吃人的妖魔,一对含着侵占欲的凤目含笑看着自己,看着自己溃不成军的表情,他似乎很是雀跃。


“给我吧,公瑾,别忍着,对身子不好……”他这样说。


“...不要!”周瑜眼睁睁地看着孙策更加卖力,心中羞愧已极,却终是少年初尝情事...


孙策爱怜地搂住被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俊美少年郎,去亲吻他泪水划过的那枚左眼下的泪痣,愉悦地大笑:“公瑾,我给你的生辰礼物可还喜欢?我前些日子看画册学的...男人间互相这样,原是平常。”


就在这时,孙权到底还是年幼力弱,见没有贼人便放松了些警惕,手中的木棒“咣当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

“谁?!”周瑜一反方才低弱的气势,声音沉稳威严,若是不看他此刻的模样,还会当他是那最尊贵的太尉周家的贵公子。


“公瑾哥哥,阿兄……”孙权慢吞吞地从竹帘后走出,小手搓着衣角。


刚刚公瑾哥哥好像说过,害怕他来看到,虽然他没看清阿兄在做什么,可公瑾哥哥可能还是不想他偷看吧?如果他承认,公瑾哥哥会不会生气?


“权儿!”周瑜急急地起身合上衣襟,孙策也反应过来,高大的身子一下便挡在了周瑜面前,面色如常道:“权弟,怎么不在外头喂鱼玩?你看你,吓了我们一跳。”


孙权抬眼,有些生气地回道:“我刚刚看到了,你在欺负公瑾哥哥,我是来救他的!你说,你干么欺负公瑾哥哥,他都求你了,你还欺负。”


孙策愣了一下,然后哈哈大笑,戏谑地转头对穿戴好的周瑜道:“公瑾,你说我冤不冤,权弟以为我欺负你呢。”


周瑜强忍着羞意,勉强恢复到往日里稳重兄长的形象,几步越过孙策,弯唇笑道:“权儿错怪你阿兄了,我们刚刚闹着玩呢。走,哥哥教你去弹琴好不好?”


眼神却是一下都没落在孙策身上,牵着孙权转身就走。


“哎哎,公瑾,我这,我这可是第一次伺候别人啊,你可别生气啊公瑾……等等我。”孙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,又着急忙慌地追上去,哪曾想一出门,一大一小的两人居然都不见了踪影。


“公瑾啊...权弟他什么也不懂,你何必恼羞成怒呢。”有些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,孙策蹲在池边洗了洗手便去了前厅找吴夫人。


周瑜拉着和自己腰一样高的孙权风一般走向琴室。


孙权微微侧头,担忧地看着公瑾哥哥摇晃的窄腰和身下不似往日稳健、有些虚浮的步伐,知道他在为自己那讨厌的阿兄遮掩,便体贴地道:“公瑾哥哥,我瞧你现下有些劳累,不如权儿陪你去小憩一会罢!”


他分明记得公瑾哥哥武艺高强,不下于阿兄,从前见他行走之时,总是步履不急不缓,轻衣缓带,落地无声,身形也如松柏一般挺直且坚毅。


周瑜羞愤欲死,他长到十六岁这么大,何曾被一个人瞧见过不端的模样?今日被瞧见的却何止是不端,简直是...简直是荒唐……


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?!


都怪伯符,还说是送什么大礼……明明是那样逗弄他的神色,他怎么就能鬼迷心窍地同意呢?


还好是权儿,他今年才九岁,应该...应该不会懂的罢?


于是周瑜便蹲下摸着孙权的脑袋笑道:“权儿莫忧,方才我们是在比练武艺呢,哥哥没事。”


孙权闻言灵机一动,又有些胆怯不敢开口,想了想还是咬牙说了出来:“那公瑾哥哥,我也想习武,你能陪我练么?”说完瞧周瑜脸色骤变,忙补充道:“改日也行,不必非得是今日。”


周瑜心想,果然只要撒了一个谎,便要用一千个谎去圆……他也不知自己最后是如何搪塞过去了,只知道在琴室将孙权哄睡着时,他已身心俱疲。


“权弟在里面?”孙策侧身站在琴室外,探头笑问。


周瑜敛容,淡色道:“嗯,睡着了。”


孙策看见周瑜露出对旁人才有的疏离神色,心里痒得紧,便伸手去够他弧度优美的脸廓:“公瑾……这次你就饶了我罢。”


周瑜微愠地拂开他手,半晌后只得无奈道:“伯符,我知你心意,只是我二人原本是君子之交,日后不可再如此越礼。”


“嗯。”孙策眼底笑意弥漫,想也不想便应了下来,下次的事,下次再说,眼下只要公瑾不同他起了龃龉便好。


二人在廊前站着说了会儿话,正欲一同前往前厅向长辈问安,院里却飘起了零星小雨,转瞬又淅淅沥沥地大了起来。


“公瑾衣着单薄,不如披上披风,免得在生辰之日却让伤寒侵体。”孙策解下脖子上的绳结,便打算脱下披风。


周瑜有些好笑地按住他手:“伯符,你近日怎么古怪起来,那日出城不让我牵马,搬书时又只拣几本薄书与我,自己去搬那几大箱竹简。你忘了我虽与周家兄弟一同听学,但仍日日不费武学?瑜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。”


孙策也是一愣,面色微赧地撤了手,掩饰道:“是,是公瑾你最近瘦了好些,我才这般...”


公瑾,你如知我心中所想,会不会就此与我割袍断义,再不相见,后悔两年前劝我迁居舒城?


你可知,我对你的情意,便如这倾注的秋雨,无源无根却又覆水难收?


公瑾,我怕,你是那么夺目的美玉一样的人,我不敢问你,我不敢说……


一时无话。


十月的秋雨已经十分寒凉,细长的雨点连接成线,笃笃地打在房檐上,落在鲤鱼池的水面上,天色暗下来,那潭绿水变得深沉,只能依稀看见一尾灵动的金鲤游动。


“原该叫权儿来,他方才就想找这金鲤。”周瑜见面前高大俊逸的少年不复往日飞扬的神采,心中居然稍染云翳,便缓缓说道。


“是么?公瑾倒比我这兄长更关心权弟呢,难怪他这么喜欢你。”孙策挑了挑眉。


周瑜不禁失笑:“伯符,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吃味?权儿自然是更喜爱你的。”


孙策闻言,无奈道:“好罢,好罢,公瑾,你说的总是对的。既然权儿还睡着,我们便先去前厅吧?”


二人各自拿了伞,并肩行进雨幕中,渐渐模糊了身形,与灰蒙蒙的天色溶和。


孙权睁开假装闭上的眼皮,跑向门口,看着阿兄和周瑜逐渐模糊的背影,忍不住喊道:“公瑾哥哥!”


周瑜回顾,弯了弯唇,执伞往回折返,到竹门口时微微俯身,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暗黄色的油纸伞合起,伞骨发出微弱的噼啪声。


“权儿,怎么这么快就醒了?想去见吴夫人了么?”


孙权贪婪地看着他低垂的笑眼,看他眼下醒目的泪痣,看他下颚完美收束的脸颊轮廓。


方才公瑾哥哥和阿兄一起走了,留他一人在琴室,他突然就很难过,突然很希望这里只有他和公瑾哥哥两人。


于是他狡黠地眨了眨眼,装作撒娇般不动声色地搂住周瑜的脖子,央求道:“哥哥带我去前厅罢,我不要在这里睡。”


“权儿这么大了,还要人抱啊?”周瑜低声笑,声音清朗好听。


孙权钻到他颈间,鼻尖传入一股细细的温热幽微香气,他着魔一样吸着,怎么也不愿起来。


“好罢,那权儿抱稳了。”周瑜爽快地答应,一手轻松托着孙权臀下抱起,一手灵巧地在门上借力开伞,稳稳地走进雨中。


孙策在前早已很不耐烦:“权弟,都九岁了,还要累你公瑾哥哥啊?”


周瑜笑道:“无妨,权儿还只是小孩子,我抱着很轻。”


三人一起走着,周瑜想起从前孙氏未迁来舒城时,自己总是被迫和古板守礼的堂兄弟们一同过生辰,那时日相比之下,竟十分煎熬。


或许他原本便是一腔热血的人罢,不然为何周府同辈的兄弟里只有他坚持习武?


生辰虽在寒凉深秋,周瑜却觉得在自己沉静温润的外表之下,有股意气如同身旁少年的炙热体温一般,滚烫不息。


他们原本就是同样的人。


躺在周瑜怀中的孙权抬眼,入目是周瑜白皙无瑕的脖颈和坚毅且棱角分明的下颌。


公瑾哥哥,你为甚么总要看阿兄呢?


公瑾哥哥,你也看看我好么?


公瑾哥哥,不管怎样,权儿都愿你岁岁安康,日日无忧,事事顺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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